“This time will be different;” said the archliberal intellectual, “this time I will be able to decide when the revolution stops.”

MFD☧

只是脑洞()不合逻辑。
考砸,心情肥肠不愉快,致郁一下自己。



世界在第六年的时候终于落回原位。

不再有战争和冲突,也没有了反抗和质疑。真正的路不拾遗、夜不闭户被实现了;当人们在午夜走在偏僻的小巷里,再也不必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一颗子弹或一把匕首。每人每天被允许拥有8小时的睡眠时间,两种爱好,对新闻时事足够的敏感度,和对世界的热爱;报纸销量维持着不高不低的平均水准,失业彻底被泯灭,每个家庭都拥有两个孩子;他们是否满足于此,是否自由和快乐?从不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;因为如果人们的生活出了什么问题,他早该发觉。
卡尔-艾尔感觉到厌倦。
世界在他的眼里是一座早已被查明的岛;连树木的枝条都修建得如此整齐,以至于它们永远不可能缠绕在一起。他漂浮于这清晰的岛的上空,望向地面。在那里,他能够洞悉每个人的心跳,每一股流淌的血液,每一次规律的脉搏。这是他帮助人类的方式:他阻不断人们想要离开小岛、走出海滩扬帆出行的欲望,于是干脆扼杀了它。真理沉入海底,他不需要它们撕碎自己以浮上水面。他自己本身便是可以轻盈飘浮在水上的真理,而他更加真实、更加可靠,如同吹涌盐水中浸泡的浮木,足够托载人性的重量。难道他不需要为那些绝望的在海中流浪的、抓住他的人们负责吗?他清楚自己的答案;他愿意做这块浮木。

这是路易斯去世的第六个年头。
那绿头发的疯子在他紧锁的手指下哈哈大笑。于是他收紧了它们,眼瞧着他在自己手下断气。他本应该流泪,感受恨意、痛苦和茫然充盈胸间,可是他只感觉平静。而当他转向窗外的时候,他看到平静的天空——然而他明白那种纯正的平静从不存在,他可以听见、看见、感觉到罪恶和战争正在这平静之下悄悄发酵,那是人性中阴暗的一面,远平常于高尚光明的。而直到他升上天空闭上双眼,他知道如果自己愿意,他可以阻止这一切。
这世界对他而言是一座一切都已阐明的岛;他从未融入于此,路易斯·莱恩是维系他与世界的纽带,因为她的存在,才赋予克拉克·肯特存在以意义;至于什么是克拉克·肯特?那是附着在他灵魂之上的一层轻飘飘的纸片,从来不具有、也不会有任何意义——驯顺的脾气和笨拙的眼镜是一层伪装,正如超人那红蓝相间的制服和友善的微笑一样。
在超人的伪装里,人们看到了他们对世界的期望;而在克拉克·肯特的伪装里,则一无所有。

这是反叛军被他彻底扼杀的第一个年头。
他看到一双眼睛——绿色的、冰冷得近乎刻薄的,然后它闭上了,有汩汩的红色的血流出来浸没了它们。随后它们被一双褐色的眼睛代替,它们更加缄默也更加沉稳。卡尔-艾尔回忆着,他们是最好的人类——然而在他创造的岛里,不需要他们的存在。他们愿意踏着永远没有回路的沙滩走向未知的大海,于是他成全了他们,眼看着他们走向毁灭。
不是他毁灭了他们;他从不毁灭和强迫,他只提供。他曾提供一种方式,当他认为这不再管用的时候,他改了另一种。大海永远不如陆地安全,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,而他不该为他们的选择负责,正如他不该为他们注定的结局负责。

所以,现在他拥有一座岛。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知晓这座岛上所发生的一切。每一次呼吸、心跳和脉搏,他可以看到世界在安然旋转,出生和死亡相伴发生。“就是这样啦”的字样被镌刻在山谷之间的阴影中。人们不需要知道太多暗影,他们只需要指引他们的光明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鼓涌海浪中的浮木,而他们,这欲为却无力作为的、可悲的造物,需要什么东西阻隔他们和容易腐蚀他们的黑暗。
他愿意做那面墙,那条浮木,那座灯塔,或是一个偶像,一位神明,一座丰碑。他不选择成为他成为的,他被期许成为他成为的。
他拥有着这座岛的同时,也被禁锢在这里了。不受地心引力束缚,他大可以轻盈飞去,但是人性太沉重了,远比重力更加沉重。他本是无意义的存在,直到人类赋予他意义:因而,一个遥远文明覆灭前遗留的唯一存在,成为带给人类文明迅捷有力的真理的神明。

这是大都会重生的第六个年头,也是世界重生的第六个年头;一切终于尘埃落定。

卡尔-艾尔漂浮在虚无的宇宙中,望向那沉静旋转的蓝色星球。这是属于他的岛。人们行走在街道间,用适中的方式问候彼此,踏着不轻不重的脚步走在路上,带着正确的满足开始工作。这是个没有谋杀和折磨的世界,再也不会有暴毙在阴暗巷子里的死逝者,微笑浮动在洁净的空气间。卡尔-艾尔想,这是属于他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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